情,又夹杂着暗恋的一丝青涩期待。
【每次在大殿上遥遥地看着您,总是会期待着,期待着一个注视,哪怕只是无意的一瞥,也足以让我欢喜许久,看万物皆无忧。】
卿舟雪看到这里,突然顿住。
她又将这文字读了几遍,咂摸到一种,隐隐相似的感受。
她似乎也是这样,从小到大,也想要她的注目。
【虽然只是无意义的事情,却还是忍不住关心您的一切。身体可适?心情可好?或时而望着那天上的一轮圆月,宗门的事务甚是繁重,长老此刻是否又已经歇息了呢。】
卿舟雪捏着的信纸变皱,她也是如此——忍不住去关心她的寒暖。生怕她哪里病了,哪儿不适。
九和香的味道自身后袭来,这是鹤衣峰常用的熏香。
卿舟雪正恍惚间,对上一双极为柔软多情的眼,像含着流泻的烟云。
“想什么呢?”
她捏紧了笔,回过神,下意识喊道:“师尊。”
“想我?”云舒尘笑了笑。
不知怎的,现下她心中也像绕着一团团云烟似的,缠缠绕绕的,看不分明了。卿舟雪唔了一声,发觉自己这话接出了歧义,略有些不自在起来。
此刻云舒尘已然绕到她身后,指尖点在纸面上,读过一行字,意有所指道:“果真匮乏。”
“师尊,什么匮乏?”
“你的语言。”云舒尘轻叹一口气,“这么大张的纸,偏生只憋得出这几个字来。我记着你读过的书也不少?”
这与读过的书多少,似乎并无关系。卿舟雪入内门笔试时,写论述条理清晰,工工整整。
她可能只是真的没什么感悟,情绪过淡过浅了。
文字的匮乏是情感匮乏的体现。
“若是考试,你这文赋写成这样寥寥数语,大概是过不了的。”
卿舟雪犯了难,她真不知道能写出什么。云舒尘见她尚在沉思,便好心给她举个话题,随手往那湖中的锦鲤一指。“你可以试着描述一下这个?”
对上师尊鼓励的眼神,卿舟雪沉默良久,不是很有底气地说,“……鱼。”
云舒尘也沉默片刻,“是鱼,你可以形容得更加详细一些。”
“鱼,”卿舟雪搜刮着毕生的词儿,最终干巴巴地回答,“锦鲤。”
云舒尘的手改为撑在额头上,似乎是有点想笑,最终又忍住了,用像逗牙牙学语的小孩儿似的语气柔声问道:“小锦鲤在干什么?”
卿舟雪听出了她的嘲笑意味,闷声答道:“在动。”
“徒儿。”云舒尘最终是没忍住笑了出来,“你但凡——说它在游泳,也还稍显灵气,不至于寡淡成这样。”
“算了。可能你对鱼没什么感悟。”她体贴地换了个文题,“或者你形容一下我如何?”
听到这个题目,卿舟雪的心中忽而又似蜷了一下。
她慢慢抬起眼睫,目光一寸一寸地挪过她的唇,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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