乎有些呆愣。
看着一个个人类的生命在这里手下消逝，闻着火焰中恶心的肉香和焦臭味。少女倒是没什么反胃、恶心、难以接受之类的矫情反应。
这些反应早就在她一路上的各种厮杀中消逝，她只是有些感慨。原来自己早已不知不觉间，在和魔兽的战斗厮杀中，学会了杀戮。
‘杀人和杀魔兽的感觉，似乎也没有什么不同。’
“怎么？第一次杀这么多人？有些接受不了？”
熟悉的平静声音在耳边响起，艾莉儿不用回头都知道是谁。
“没什么接受不了的。只是突然感觉杀人和杀魔兽，好像也没什么区别。”
少女回过头，看向不知何时出现在马车顶上的熟悉身影。眨巴眨巴了下眼睛，笑着说道。
不得不说，刚杀完人而且现在正在焚烧着尸体的场合下。艾莉儿竟然还能这么自然地笑出来，她到确实有几分小恶魔的风范了。
闻言的苍白倒是微微一笑。
“可以说有区别，也可以说没区别吧。”
“你这不是说了跟没说似的嘛？”
对他这故弄玄虚的回答，早已习惯的少女撇了撇嘴说道。
大概是对于她的拆台已经习惯，苍白面色不改就当是没听到一般。接着慢悠悠地解释道。
“有区别，是因为人类看到和自己一样的同类死去，同理心作用下。自然而然地就会产生一种悲伤和哀悼的情绪。”
“没有区别的意思，则是对于整个世界来说。其实人类和魔兽并无太大区别，都只是生命中的一员，也都终将会迎来死亡。”
闻言的艾莉儿翻了个白眼，不置可否地嘟囔道。
“那我现在算是站在世界的角度来杀人咯？”
对她这大言不惭的话，苍白默默横了对方一眼，一个小屁孩自然不可能有这种觉悟。
“当然不是，你只是习惯了战斗。简单来说，就是杀着杀着杀顺手了。”
“那我要是以后变成只知道杀人的女魔头，你还会不会要我呀。”
少女赤红的火眸一转，凑过来满怀期待地询问道。
“……”
对这种过快偏转的话题，苍白早已有应对的方法。那就当没听到，置之不理就是，过段时间对方自然会消停。
“切，又不理我。”
见对方一言不发地再次溜进马车，艾莉儿撇了撇嘴嘀咕道。紧跟着刚落地，就看到黑龙小白拖着一具尸体从车厢内钻了出来。
这具尸体一身夜行黑衣的打扮，看起来也是个杀手或者刺客。但此刻对方已死暴露出来的面孔上，确实一副见了鬼般的震撼神色。
显然是在死之前见到什么非常难以置信的画面，导致他死不瞑目。
“这就是？那个想要偷袭苍白的倒霉蛋？”
少女见对方死不幂目的神情，倒是对此早有预料。以苍白的实力，要是能被这么个高级刺客伤到，那才奇怪了。
“是啊，他好像是想趁你战斗的时候，来偷偷抓捕大人的。”
黑龙小白挠了挠头解释了句，也是有些佩服这兄弟的勇气。随手一丢，就将尸体丢到了地上燃烧的火焰中，打算将其毁尸灭迹。
“很勇哦，干出了连我都不敢干的事情。”
艾莉儿嘴角微抽，还真有些佩服。毕竟她可也一直想要“偷袭”苍白来着，只是至今为止还从未成功过。
真没见过这么作死的，也不知道该说这个刺客聪明还是傻？大概这就是是情报有误吧。把艾莉儿当成一行人中的主要战力，以为其他两个都只是弱鸡小白兔。
殊不知艾莉儿才是队伍中最弱的，如果刚刚这刺客，是选择去刺杀艾莉儿的话。恐怕还能给她造成些麻烦，但是去刺杀苍白的话，那就是真的赶着去投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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