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墨猝不及防的一瞬，她柔软舌尖撬开他的牙关，极尽索取，然后另只手夺下小册子，倏地抬臂，扔到一旁炭火炉里。
“啪嗒——”
准确无误的投炉。
火焰瞬时将小册子吞噬，纸张烧焦的味道弥漫在屋室内，有些刺鼻。
余青灵后退两步，手指背在身后，咬唇可怜兮兮看他，一副无辜模样。
娇滴滴一声：“王上。”
赵墨气极反笑，同一个手段，他竟然失策两次。
一向情绪控制自如的赵墨，在一天之内，短短两个时辰内，被余青灵挑拨得情绪起起伏伏，连气息都有些不稳。
不过，别说，这样送过来的唇瓣，似乎格外诱人一些。赵墨舔了舔唇角，半屈膝盖，慢悠悠将两人视线拉到齐平，不紧不慢感慨道：“青灵长大了。”
又是这句话。
一副古怪的语调，半夸不夸。
也像是恐吓。
余青灵眨眨眼，没再继续这个话题，话音一转，“我去给你拿点心。”
说完，她快步走了出去，像是落荒而逃。
虽说撩拨，可是她也不想再被赵墨压倒一次，浑身受制的滋味，并不好受。
少女的背影纤细窈窕，无一不诱人。赵墨勾唇轻笑一下，等视线落在火炉里的小册子上时，眸光阴沉。
鲜红的“可嫁”二字，牢牢印在脑海中。
赵墨轻嗤，他小气？还真是说对了。
……
赵墨没在芳华馆久留，约莫太阳西斜的时候，便回王宫了。
等人走了，已经到了用晚膳的时候，郑娘递给余青灵一方帕巾净手，劝诫道：“殿下日后万不可如此莽撞。”
好在越王未计较，今日有惊无险。
余青灵点头，“知道啦。”
瞧见她不以为然的模样，郑娘心中着急，年少时的情谊固然重要，可如今的赵墨的大王，不可戏弄，更不可老虎身上拔须。
“殿下可曾听闻公子围。”郑娘决定下一剂猛药，收一收她的胆。
“知道。”
公子围是老越王长子，年长赵墨三岁，但是一直不受重视，平素也不打眼，却在燕京内乱时舞得最欢，后来被赵墨处死了。
余青灵知道郑娘不会无缘无故提及这个人，便问：“怎么了？”
郑娘道：“越王将公子围五马分尸，剁成肉酱。”
余青灵愣了一下，美目瞪圆，“不是斩首示众吗？”
“是只有斩下的一颗头颅保存完整，挂在城墙上给众人看罢了。”
余青灵十分理解，点点小下巴，“是得挂城墙上给众人看，不然以后还有人敢叛乱。”
“两人还有别的仇吧？”她又问。
不然把公子围草席一卷扔乱葬场就行了，哪至于不留全尸，还剁成肉酱。
赵墨一定很恨他。
郑娘：“……”
小主上你为什么一点也不害怕。
余青灵的确不怕。
她和赵墨又没有仇，而且刚刚赵墨那样生气，不过是亲了她一下，这样的惩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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