，用右手捏了捏他的大腿。
蓝发男大腿一痛，打了个机灵。他感激地看了波浪卷一眼，意识堪堪回笼。
“小五，奶奶没有告诉你打麻将的时候不能东张西望吗？”男纸人注意到蓝发男的异常，提醒道。
蓝发男只能把注意力集中到牌面上，扔了一个七条。
“胡了。”女纸人把七条拿了过来，像是拿着什么宝贝似的，“就知道儿子对妈妈好。”
蓝发男只能把所剩无几的纸钱递了过去。
又打了几圈，蓝发男手里的纸钱越来越少。输了一轮之后，他只能把最后剩下的纸钱递了过去。
“小五，你没有钱了吧。”男纸人把目光定在蓝发男的身上，满怀期待地说着。
“没有了。”蓝发男意识到在他身上将会发生什么。
“泽临，你的眼睛……”
蓝发男听到波浪卷在喊他的名字。
我的眼睛怎么了，蓝发男露出疑惑的神色。
突然间，他感觉到有什么东西从他的脸上掉了下来，他本能地伸出手去接。
两颗眼球就这样被他接住了。
又湿又粘的液体从他眼睛里不停地流了出来，他好奇地用手去摸。
“我怎么了吗？”蓝发男侧过头，看向波浪卷。
他什么都没看到。
蓝发男终于意识到他看不见了。
他全身的肌肤都变成了刺目的红色，身体的各个部位出现一条条横着的裂纹，裂纹不停扩大，直到把他的身体分割成几块。
腥臭的血液不停地从他的身体里流了出来。
“救命！”他把右手搭上波浪卷的膝盖，抬着头，渴求着波浪卷救他。
波浪卷看着他那张没有眼珠的脸，惊叫着从凳子上弹开。
几个呼吸这间，蓝发男已经倒在了地上。
再无声息。
【副本活人人数还剩八人。】系统的提示音又响了起来。
“哎呀，小五怎么把地板弄脏了。”红衣服的女纸人说着，发出咯咯的笑声。
“没办法了，你去拿东西弄干净吧，妈不喜欢地板脏脏的。”男纸人嫌恶地看着从蓝发男身上流出来的血。
波浪卷只能跪在那里，眼睁睁地看着女纸人哼着歌用铲子把蓝发男的尸块铲起，扔到麻袋里，再把麻袋拿到灵堂外边，最后再用拖把把地上的血迹弄干净。
“差不多天亮了，我去厨房给你们准备点吃的，吃完东西再送奶奶上山。”女纸人把拖把放回原处，抬起手擦了擦额头。
看到女纸人消失，波浪卷全身一软，瘫软到地上。
她小声地嘟囔道，“泽临以前打麻将打得挺好的啊，今晚怎么回事，怎么会把钱输光呢？”
“泽临是左撇子吧。”陆景深走到波浪卷身边，蹲了下来。
“你怎么知道？”波浪卷对上陆景深的视线。
“他刚刚吃东西的时候，我看他是用左手拿的筷子。”陆景深回忆了一下。
“那又怎么样？”波浪卷继续问道。
“他的左手手腕被老头扣过。”陆景深分析道，“老头不仅拿了他的气运，还拿走了他的眼睛。”
杜秋想起老头的脸，确实是没有眼睛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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