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走，只留下猎二十一还在这里。
刚才暗中出手帮自己的又是谁？
猎二十一靠在墙上，双腿似有些承不了身体的重量，微微下滑。
他的脸已变得漆黑，这是自毁程序启动的现象。
“你为什么不走？”李征灵不着痕迹地收起手中的金符，问道，“你明明有机会的！”
“呵呵，我走不了，我说过，你不死便是我死。”猎二十一的声音又回复正常。
他的目光朝某处看了一眼，语气有些凌厉。
“其实，你真该死的！你不死，国内会有更多因你而死的异能者，或是普通人。”
李征灵不明白猎二十一看到了什么或是感觉到了什么，完全漆黑的眼中竟有微光闪现。
他清楚这里有人出手帮了自己，可自己的意识一点都没有觉察出来。
听到猎二十一这样的话，冷冷道：“你是想说让我主动去死，这样便国泰民安？若不是你们逼我，老子用得着这样吗？”
猎二十一滑到地上坐了下来，腿部开始融化。
“你的是命中使然，我们是天职使然，避不开的。”
“我真的希望没有这样的‘赌局’，谁都想安安静静地过日子。可是‘天意’，早就安排好了，我们都逃不开。”
注视着声音越来越小的猎二十一，李征灵问道：“你的身份并不低，没有特异功能？”
猎二十一招了招手，让李征灵过去他身前。
李征灵并没有什么顾虑，那些猎魔者离开，他并不担心眼前开始融化的猎二十一。
即便是单对单，如果没有需要自己保护的人，他并不怵那个高品猎魔者。
“我是猎魔者没错，是动脑子的那一类，不需要有什么特异功能。”猎二十一的声音越来越低，连头都已抬不起来。
他用力将头顶了顶，靠在墙上。
“你的安然无恙，会有很多势力借机有所动作，或是境内或是境外，你可千万千万别被人当枪使啊。”
“因为你，国内要乱了。如果可能，你以后见到耳后有火焰纹身的人，一定要杀了……”
他再次用已经不成形的嘴呵呵两声，似是喃喃地说道：“你真的应该死的，你怎么不肯死呢！否则，你总有后悔的那一天……”
亲眼看着猎二十一融化成一滩黑水渗入地底，李征灵并没有多少喜悦。
奶奶并没有跟自己说过什么世道大乱的事，只是让自己拼命地活着。
“他说的什么‘织’——又是什么境外势力？”
李征灵就奇怪了，难不成自己死了就没有境外势力来国内搞风搞雨？
郭亘恒说过，第七局第八局都是搞反间谍工作的，这不是他们的事？
“耳朵后有火焰纹身的？是些什么人？”
李征灵被猎二十一的话弄得有些迷茫，既然想不通便不再想，稍微处理好手臂上的伤口，在洞与张楚风会合。
…………
郭亘恒带着何尚至到了“灵异”事发地，手上的照片要比档案里扫描件清晰很多，可以更清楚地看到那些“僵尸”或是受害人死亡后的情形。
在太平间里，郭亘恒还看到了被烧得焦黑的所谓的僵尸，如果不是因为感染病毒后的溃烂，与常人没有什么俩样。
在事发现场，他又让一直守在现场戒严的警员与武装部的人重新汇报了一次。
前面是一片油菜田，油菜花差不多已经凋谢，只有为数不多的黄色的小花，还挂在没有长开的荚果上，不少蜜蜂在油菜田里忙碌。
再远处，就是延绵的大山。阳光下，青翠的树冠绿得发亮。
见郭亘恒的目光看向那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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