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)第一百八十七章 《c小调第二交响曲》,II,III,IV_旧日音乐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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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亲人、故人、所挚爱的人对他的牵念,难道也和他没关系吗?

  单黄管的号角旋律,中途悄无声息地换到了长笛。

  特殊的音色对比,想不太通的问题。

  乐队的反复音型变得时断时续,第二小提琴欲言又止地拉着单音。

  降a大调的“利安德勒”舞曲主题再现。

  回首某些瞬间,在下一路口即逝,但这次听众听到了、看到了新的东西。

  当那支歌谣再次唱起的时候,罗尹带着大提琴组,用饱含深情的呼吸,同时诉出了另一支感人肺腑的对位旋律。

  那位死去的故人,他还在,他听得见,他会在冥冥之中回应着怀念。

  听众们觉得鼻腔内掠过了甘甜的酸痛。

  “那位死后的我,我还在,我听得见,我会在冥冥之中回应我所卷念的人。”

  卡普仑静静地笑着划拍。

  奏着怀念性质的第一主题的希兰,听到对面那深沉的低音与之相应,在揉弦的时候两行清泪忍不住流了出来。

  这真的很棒,在以前那些日子里,阳光能依旧灿烂地照耀着台上的指挥家先生。

  要是你来听听就好了,你自己写的东西你都不过来听。

  fff的突强,带有神秘色彩的断奏三连音又一次倾泻而出。

  作曲家在致敬曾打动过他的乐圣的酒神式进行,戏谑的表面乐思之下蕴含着深沉的人生热情,和令听众热泪盈眶的悲悯思绪。

  卡普仑再一次将双臂从疼痛中撕裂而出,带动管乐冷峻的号角声,从地毯式的音流之上激烈扬起。

  何必为部分生活而哭泣,所有的人生不都潸然泪下。

  他看不见那些吹奏的人,但他听得见那些在星光寥寥的夜空下的低吟高歌,时而欢欣雀跃,时而柔肠百结,时而苍凉如水。

  第三次舞曲主题再现,弦乐组全体放下琴弓,将乐器横抱于怀。

  拨奏,太澹,没有任何重量,色彩开始消褪。

  太重的牵念思绪就不必再承载了,弓弦重新奏响主题,以示最后一缕怀念。

  回首某些瞬间,下一路口白茫茫的一片。

  两台竖琴的琶音清澈如水,曲终。

  听众们和乐手们,以不同的视角看着卡普仑怅然若失地站在原地。

  他还是用双手撑着指挥台的栏杆。

  原来失明的感觉是这样的,色彩、光线和线条消失后,并不是漆黑一片,而是彻底的虚无,就像曾经想象着尝试用后脑勺看东西一样。

  耳朵的状态倒还保留得不错,就是身体有些累。

  乐手们注视卡普仑的目光比听众更为担忧,一二乐章结束后尚且能做一番喘息,但他们清楚,范宁在三四乐章结尾所做的指示,均是“不停歇地立马开始下一乐章”。

  这意味着从他下一次击拍开始,需要连续指挥50分钟以上。

  他觉得脖颈和袖口的冷汗有些不太舒服,摸索着掏出手帕稍稍擦拭了一下,然后再度抬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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