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鸽子走头无路，就飞到释迦的衣袖里。释迦面对一个选择，要么鸽子被吃，要么老鹰饿死，最后释迦选择牺牲自己，以身饲鹰，成全了老鹰，也成全了鸽子。”
“可是，怎么能拿代号神和佛祖比呢？”李梦琪还是不同意。
“为什么不能比？”吴应起正色问她。
“因为……”李梦琪说不下去了，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不能比，就是觉得不能比。。
“佛是已醒的人，人是未醒的佛。心中有善，便处处是善，心中有佛，便处处是佛。”吴应起耐心地解释着。
“这个舍身救人的举动的确满含佛性。”说到这里，吴应起像是想起了什么，突然问：“他能力的出现，是在马晓霖的事情之后么？”
李梦琪赶忙道：“是。之前一直是个普通人，泯然于世。”
“那就没错了，佛性的觉醒，所以才让他有了奇遇……是顿悟吧？应该是。”吴应起自问自答。
“第一次能力觉醒在什么时候？”吴应起又问。
“在酒吧喝酒跟人起了冲突，被人打了个半死，满脸是血，然后就出现能力了，电击无效，身上的伤也自动痊愈了。”白雅伟接口道：“不过当时他的表现。。。怎么说呢，戾气很重。”
“怎么个重法？”
“被警察按着还是执意要伤人，听说那样子很吓人。”白雅伟尽量解释的详细。
“人性的报复心啊。”吴应起叹：“那他还不是真的神，人性还在。”
说到这里吴应起打了个冷颤：“太危险了这个人，人性的欲望一旦控制不住，再加上神的力量，那就没人能够阻止他了，即便可以阻止他，那也是一场人间浩劫。”
李梦琪和白雅伟都是神色凝重。
“他现在……在工地打工？”吴应起继续问。
“是的，雷劫之后就去了。”李梦琪答：“好奇怪啊，有这么强的能力还去打工？他难道都没有什么想干的事么？想干什么干不成啊？”
“你应该庆幸而不是奇怪。人的欲望是无穷无尽，会一点一滴把人腐蚀掉，他是怕自己沦陷到欲望里，一步步走上毁灭。毁灭一切。”
两人都是若有所思。
吴应起转而回身坐下，陷入沉思。
白雅伟和李梦琪跟了过去，也不打搅他。
一时间，都没有人说话。
良久，吴应起不大确定地说：“我大概能猜到他的想法。”
“什么想法？”
吴应起没有回答，岔开了话题：“有个叫尼采的，不知道你们听没听过。”
“德国的哲学家，唯心论的代表人物。”白雅伟接过话头儿。
“尼采自诩为太阳，只付出不求回报，可以说，他身上是有神性的，只可惜他有神的心态，却没有相匹配的神的能力，所以，尼采自杀了。”
“这个代号神现在做的事，跟尼采很像。人生没有目的，只有过程，所谓的终极目的，是虚无的。”
“是不是很像？”吴应起像是发现了什么东西忍不住跟人分享一般，问两人。
“……人生没有目的，只有过程……”李梦琪喃喃自语，轻轻点头。
白雅伟问：“那他就这样一直晃荡下去么？”
吴应起笑了：“尼采还有一句话，谁终将声震长天，必将长久暗自缄默；谁终将点燃闪电，必将长久如云漂泊。”
“他现在的缄默与漂泊，只是因为他是……”
“是什么？”
“神的能力，半神的心态。”
说到这里，吴应起有些魔怔了一般，时而皱眉苦思，时而开怀大笑。
白雅伟和李梦琪相互看了一眼，完了，这是个疯子。
吴应起的眼神越来越亮，像是想出了什么了不得的计划，嘴角噙着笑问：“A计划什么保密等级？”
“绝密！”白雅伟道。
“这个绝密计划，你就负责到底吧，以后不用向我汇报了！”吴应起很是激动。
白雅伟有种自己被抛弃的感觉，难道绝密两个字是假的？这么不受人待见？
“李梦琪！”
“到！”
“从现在起，你配合我执行B计划，保密等级。。。”
“绝密绝密绝绝密！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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