曜回禀:“殿下，处理好了。”
车内的长孙曜已经换罢干净衣服，他冷淡嗯了一声，陈炎摆手，车驾轻启。
车驾行了半个时辰后，后头传来追赶之声，陈炎不动声色，留下两人处理。
长孙曜也察觉到了，唤陈炎近前:“把顾长明留下。”
顾长明？陈炎想了半瞬，应就是后面那个小青山小子的名字，垂首躬身:“是。”
长孙曜刚吩咐完，司空岁便飞身落地，一掌击退阿明身侧的侍卫，轻握住阿明的手，低低唤了道:“阿明？阿明？”
阿明没有回应。
司空岁探到阿明的鼻息，神色才稍缓了些。
长孙曜命车驾继续行驶，陈炎明白了长孙曜的意思，没有让人带走驮着阿明的马，车驾继续往前。
司空岁看着长孙曜的车驾沉默。
一声骏马长啸传来，裴修疾冲到司空岁和阿明身侧，司空岁微微颔首，道:“阿明暂时没事。”
裴修紧绷的心弦松了些，看向长孙曜的车驾，一鞭落下，策马而去，拦下长孙曜的车驾。
司空岁微滞，但没有上前。
裴修隔着毡帘，对坐在车驾内的长孙曜道:“公子，请将阿明的剑留下，还与阿明。”
长孙曜置若未闻，冷着眼看手中的辟离。
陈炎命人驱赶裴修。
裴修跳下马，冲开侍卫，往车驾内高声再道:“我见公子身份不凡，要何等神兵利器没有，公子又何必夺人所爱。”
侍卫将裴修架开。裴修只同阿明学过一两招傍身，根本无法与练家子比，更别提姬家麾下精锐亲卫军——金廷卫，一时毫无还手之力。
司空岁开口:“裴修，回来。”
“师父——”裴修眼眶红了，不愿。
陈炎处理罢裴修，命人加快了车驾速度。
云州驿馆。
陈炎禀完京中事务后，忍不住道:“殿下可觉司空岁和顾长明能用？”
司空岁武功极高，明泉十三练得出神入化，若是纳入东宫亲卫军，必是一张王牌。顾长明年纪虽小，却是司空岁唯一的弟子，尽得司空岁亲传，他也看过顾长明的剑法，是个极好的苗子，假以时日，定有一番作为。
长孙曜眼都没抬，淡淡道:“司空岁不受管束，甘守僻野，不得用。”“顾长明，”长孙曜微顿了一下，旋即冷道，“山野竖子，目无尊卑，行事莽撞，好管闲事，蠢笨易骗。”
他又停半瞬，添了一句:“悲悯过甚，用不了。”
“臣觉顾长明年岁尚小，还可教导。”陈炎又道。
长孙曜抬眸，漠然看看向陈炎。
陈炎一怔，行礼躬身:“臣逾矩。”
裴修同司空岁将阿明带回客栈房间，急问:“师父，阿明的身体怎么样？”
司空岁将阿明放在房内的罗汉床，轻搭在阿明的腕间，他一滞，又探阿明鼻息，查看阿明颈侧耳后。
裴修见司空岁面色大变，越发担心:“师父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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